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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liver & Shawn

一个长度失控的小甜饼要什么名字

非原著党    系列电影也只看过有尧尧的前三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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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死早 学前班文笔 排版废起名废 求不挂

他们都不是我的,他们属于古龙爸爸啊啊

大概是一个小鸡吃飞醋以及花花一言不合用传家宝淹没你的故事【不是

月出东山。

百花楼上烛火明灭,花也未眠。

露台有群芳影影绰绰映在门廊窗楞间,似与白日别无二致。

但夜,确乎已经这样深,

纵然此时几条街外孟河灯影声色如何,也决计是扰不到窗内人的耳朵的。

“诶呦……嘶……”

陆小凤梦里一个翻身,跌下床铺被生生摔醒。

宿醉后全身无一处不疼,

勉强认出百花楼的客房,但一时动弹不得,陆小凤只好抬臂挡着眼睛,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回魂。

“陆兄?”

闻声赶来的人,折扇收在身后,虽然无可奈何还是弯腰伸手来解救这宿醉的小鸡,不是江南花家七公子花满楼又会是谁。

被施以援手,陆小凤却不着急起身了。

花满楼鹅黄的袖口垂在他脸侧,带着鲜花和清晨露水的气息。

这浪子索性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地上,细细打量起眼前人。

年轻的公子半天不见地上的人动作也不恼,仍面朝陆小凤的方向静静地等。

一时谁也无话,阳光无赖似的从窗外百花间挤进房内,非要落在这位清俊公子的侧脸。

盯了半晌,陆小凤却闲不住,

他先是弄出些动静,又曲起膝盖轻轻碰了碰花满楼的衣袖,假装委屈,

“花兄,你弄错方向了,我脸在这头”

花满楼于是笑了起来,再不去管那作怪的人,直起身抖开折扇,

“陆小凤,你欺负我看不见啊”

蹩脚的谎被拆穿,又失了援手,陆小凤面上撇撇嘴,声音却笑着,

“花满楼,你真是太不可爱了。”

狼狈地瘫回床上,陆小凤疼得龇牙咧嘴怪叫,还不忘嘴上逞强,

“江湖上还传闻说,花满楼是个再温和不过的公子”

这小鸡捉弄人不成,竟贼喊捉贼抱怨起来。

但花满楼确是一位再温和不过的公子。

一条薄毯被人从地上捡起来直直摔上陆小凤面门,

“江湖倒是传闻,陆小凤是个再放荡不过的浪子”

这不轻不重一句话传到陆小凤耳朵里,说话的人早出了房门。

陆小凤低低笑了一声,侧过身把毯子拽下来窝进怀里。

他说过什么来着,美人最美的时候,就是生气的时候。

但抱着薄毯躺了一会儿,他忽而又舍不得,甚至于责怪起自己。

于是一道身影风似的追出房门,薄毯也被丢在床上。

花满楼自顾在炉前忙碌,好像感觉不到门边扒了只焦灼的鸡。

四条眉毛的侠客出了名的爱酒,千杯不醉。

百花楼的主人习惯以茶待客,却煮得一手绝妙的醒酒汤。

陆小凤闻着醒酒汤的味道,越发磨蹭。

花满楼却不等他,将汤装了碗,转身绕过他便要走。

陆小凤赶紧一步退到花满楼面前,

“昨夜……昨夜猴精找我出去”

麻布垫着滚烫的碗底,花满楼稳稳端在手里,冷冷道,

“我无意知晓你昨夜去了何处。”

花满楼极少对人冷淡,

这可不得了,

陆小凤心里没底,连花满楼蹙起眉间的别样风雅也来不及欣赏,只好不老实地老老实实道,

“那便是我自己突然想说的”

花满楼却不买账,作势又要走。

陆小凤急忙扯住花满楼衣袖把人抓在手里,又怕他烫到,要去端走茶碗。

“七童……”

一双大眼睛小心翼翼看着花满楼,语调又轻,叫人看了实在觉得可怜。

末了,还轻轻晃了晃公子的小半截衣袖。

花满楼最架不住他这样,

虽然看不见,此时也不免心软,没有将人挣开。

“放手,无缘无故献什么殷勤。”

陆小凤当然不会傻到真的放手,但也不敢再去抢茶碗,只能牢牢地抓住衣袖,靠得再近些。

“七童总不会无缘无故生气,昨夜我翻窗回来醉得厉害,毯子大约也不会无缘无故自己盖到我身上去。”

讨好的意思足够明显。

花满楼向来不是个会生气的人,

何况低声下气的陆小凤实在少见又可爱,他抿着唇也没忍住笑意,顿了顿才往楼上走。

陆小凤干坐在椅子上,

花满楼正背对他,依着各盆花不同的习性浇水修枝仔细打理,好一阵忙活,

唯独把他晾在一边不理不睬。

我若同别人说花满楼是瞎子,别人一定觉得我是傻子。

如今我傻坐在这里,倒更像是一个瞎子。

陆小凤无不悲戚地想。

但知难而退从来不是陆小凤的风格,花满楼刚从百花中脱身,他就锲而不舍地捧着晾好的茶水粘上去,

“七童~我知错了,不该同猴精闹到后半夜,害得你在这里空担心。”

“嗯。”

花满楼淡淡应了一声,单手接了茶走到桌前放下,伸手探到之前盛了醒酒汤的碗,递到陆小凤面前。

温度刚好。

陆小凤愣了一瞬赶紧接过,一股脑吞下去,接着解释自己的清白,

“七童你相信我,我昨晚除了喝酒什么都没干,猴精他可以帮我做证”

要说陆小凤在有花有酒的地方不喝花酒,

是个江湖人都不信。

莫说别人,

连陆小凤自己都为这听起来苍白的事实沮丧,

但不紧不慢喝茶的花七公子,闻言却微微笑了起来,“我知道。”

陆小凤惊讶道,“你知道?”

花满楼笑着点点头,“你回来时,身上的脂粉香气已经淡到几乎散尽,我闻得出来。”

陆小凤脱力般跌回椅子上,有些摸不着头脑,“那七童你是单纯恼我回得晚了?”

“也不尽然。”

诶,这猜不透的谜弄得陆小凤一个脑袋比两个大,坐立不安的,实在头痛。

等花满楼略带担忧地倾身把手附上他额头,陆小凤才发觉,他是真的头痛。

花满楼有些自责。

他昨夜就该揪着这晚归的人喝了醒酒汤再睡,

而不是被只醉鸡迷迷糊糊抱住喊两声七童就把正事拖到了今早。

时候不对,再好的汤剂用处也减了大半。

眼下难受的劲上来,饶是凤凰也蔫了半截,瘫在椅子上一个劲儿闹他。

“花兄~七童~花公子~你理理我~”

陆小凤抓住花满楼附在他前额的手,有气无力地拖着嗓子喊他。

“嗯?”

他只能应了,他不得不应。

陆小凤吃准了花满楼早就气消,此时又顾及自己头疼,便得寸进尺,

“七童,你到底为了什么置气啊。”

花满楼是个瞎子,但他不傻,

不但不傻,而且他了解陆小凤,不用看也知道他现在身上不好受。

陆小凤从不亏待自己,即便不好受也追着要问清楚的,

虽然不说,心里必定是极其在意了。

花满楼望着陆小凤的方向叹口气,抽回手甩开折扇,

“那我问你,这些天你魂不守舍,问也不说,是为什么?”

陆小凤刚刚还吵个不停,

此问一出,这会儿却不出声了。

这几天他确有心事,

只不过他既没想瞒着花满楼,

也不打算告诉他。

他自己尚且没有想清楚。

虽不清楚,也知道说出去要让人笑话,

因此就算挠心挠肺,

也打定主意要在这事上当只哑巴凤凰。

陆小凤思来想去,最后只是褪下小指指环扣在花满楼手里,

“七童,你还记不记得为什么把它给我”

花家的家传戒指。

当初花满楼坚持要他戴上,救了他一命。

后来再没人提,这戒指就在陆小凤手上度过了日日夜夜,

但怎么说,这也是花家的传家之宝。

放在掌心一阵摩挲,花家七童抬头去望陆小凤,又把戒指递了出去,淡淡道,

“把它给你,自然因为重要。”

明知视线无法相撞,

陆小凤的眼神却比以往任何一次与人对视都认真。

他看着对方同样认真的脸,

觉得自己听懂了。

花满楼要托付此物,是因为重要,

传家之物,又是先慈所赠,它在花满楼心中的分量可想而知,

但七童偏偏要托于自己,那他陆小凤便与有荣焉,合该做出些生死至交的样子来。

于是他挺直腰板,珍而重之又带上指环,

“好,我替你收着。”

花满楼听着他戴上戒指,才又笑着摇起他的折扇,

“既然戴好了,陆兄可准备要说实话了?”

?!!!

陆小凤震惊地看着花满楼好整以暇的笑,不敢相信七童兜了这么大一圈,竟下了套在这儿等着自己,只能苦笑道,

“诶呀,我不得不相信那句话啦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花兄跟我久了,也开始学坏了。”

花满楼却不接茬,只笑着等陆小凤的下文。

“其实……并不是什么大事”,

陆小凤眼珠一转,胡扯起来,“真要说起来,今早一觉醒来,已然忘了。”

三岁顽童都不会信的话,花满楼听了,却全无被敷衍的不满,仿佛早料到有此一出,

“陆兄忘了,不如我来提醒提醒。云间寺三字,陆兄以为如何?”

“一定是司空那猴子出卖我。”

陆小凤听到云间寺就气不打一出来,以茶当酒连灌了好几杯。

原来陆小凤三日前约了司空摘星出门闲逛,

天下第一神偷逛着逛着就往云间寺跑,说是最近霉运缠身来拜拜佛,

顺便奉还前些日从寺里借出来玩赏的东西。

陆小凤本来无事,自然随他去,

定了半柱香后庙口汇合,便也信步闲心随性乱走。孟秋天气仍微热,庙中五树长青六花正盛,是赏花的好时节。

陆小凤看着看着就想到花满楼,

正琢磨什么时候与七童来赏景,

一抬头就看到花满楼和霞儿有说有笑往自己这儿走,霞儿手上竟还小心地拿着连心锁。

下意识躲到一边,等两人走远,陆小凤才气呼呼在庙口卖佛串的老婆婆那儿给司空摘星留了口信,独自先走了。

“跟你说了多少次也不信,霞儿与我只是兄妹的情分,你偏要多想。”

花满楼提起这事也无奈。

陆小凤倒不是不愿意相信花满楼,他自己也知道同个小姑娘争风吃醋说来可笑,何况七童早许了自己,可是……可是,

“可是她…你…我看到她拿着连心锁”

完了,陆小凤在心里抽自己,真的说出来了。

“陆兄是在意这个?”

花满楼用了点时间跟上思路,反倒笑起来。

在意?谁在意?我才不在意!陆小凤在心里忿忿,我都快膈应死了!

连心锁,若只是花家的另一件传家宝也就算了,可是连心连心,它还是花满楼曾经给上官飞燕的定情之物。

陆小凤不信花满楼是那种将定情信物送来送去的人,可偏偏他一点要否认把连心锁给霞儿的意思也没有。

诶……

陆小凤耷拉着四条眉毛,呆呆望着地面,心里苦得说不出话来。

花满楼拿扇子在陆小凤眼前虚晃几下皆无回应,只得从怀里取出一物坠在手中,笑道,

“陆兄,陆兄?你看这是什么?”

陆小凤回神瞥了一眼,还能是什么,不就是连心…

“连心锁?!”

花满楼笑着点点头,将连心锁递给陆小凤。

陆小凤对这东西实在没有好印象,几次见它麻烦不断,即便花满楼确实没将它送人,也还是缩着手不肯接,连正眼都不给。

哪知道花满楼却无所察觉,凌空松了手。

玉锁直直跌向地面,

陆小凤惊得一跳。

再回神,连心锁已好好地躺在陆小凤手心。

物什不大,掂在手里倒有些分量。

其实细细看来,不同于翡翠的扇坠,火玉的指环,

这把连心锁所用的青白雪花玉,不但价值连城,更以青玉为基,让人见之便想到花满楼谦谦君子与世无争的风度。

见物如见人,本就是定情信物之所用,那呆子倒是会选。

陆小凤酸酸地想着,

这才注意到系着锁的红色细绳换了样式。

靛青的绳结比之前简单耐看,尾端一颗沉香木还雕了图案,

陆小凤眯着眼凑近,这刻的是,

凤…栖花?!

“这……”

“我只是眼疾不便,请霞儿替我把把关,就叫陆兄误会了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若是陆兄不嫌弃,还请收下。”

“可……”

陆小凤终于放弃了想要说话的徒劳,转而将连心锁塞到花满楼手中,连玉带人一起扣进怀里。

fin.

小剧场

陆小凤捧着玉锁宝贝得不行,正翻箱倒柜要找一个隐秘的地方把信物藏藏好,突然回头特别大声地问一直笑看他上窜下跳的花满楼,

“七童,你刚刚是不是明知我不想接玉锁,故意松手的?”

花满楼刷啦一声反手开扇,遮住半张笑面,

“我是个瞎子,看不见,自然不知道。”

陆小凤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,走回去替花满楼取下一边一个耳塞,

“哈哈,这世上心盲于眼的人比比皆是,七童已是难得的明白人了。”

“你快猜,我把连心锁藏在哪儿了?耳朵堵住,你应当没那么神了吧?”

花满楼听着陆小凤略有得色的声音,不由笑起来,略一沉吟,便径直走到床前,

从陆小凤擅自放上床的外侧枕头下面,摸出一枚青色玉锁。

栽了栽了,

看着花满楼回身站定冲自己微微一笑,陆小凤心里默念,

他这一辈子,算是栽在花满楼手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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